德意志的教堂可不像法兰西的,他被无比的奇幻远远甩开,留下的是肃穆。是,是法兰西的教堂。
走在巴黎的黑色街道上,发现法兰西的老太太尤爱花,是彩色的;法兰西的少女偏好浮雕瓷杯与其中的啤酒或咖啡,是色彩的美学,我偏不爱。
我爱独自坐在桑斯穆尔德大教堂的红漆长椅上,手执一本西欧古典风的小说,抑或是白皮绛纹的《圣经》,我爱看。我爱静静地坐在那,面对着和蔼的圣母像,丝丝法兰西的气味被我的双眸所捕捉。累了,我闭上眼,软榻在靠背上,睁眼。模糊,刺眼,色彩。呐,是天顶的玻璃拼画,是一朵美丽的法兰西之花。
难道是法兰西人民偏爱玻璃拼画?教堂,庄园的玻璃墙,酒瓶……我伸出苍白而又纤细的手,欲抓住这美丽。一拨,光与色立即在我眼前碎成一面极色的湖水,坍塌的色彩刺痛着我的双眼。收回手,缓缓地重新闭上眼睛。
难道这就是法兰西们口中的玻璃信仰?这般光辉、蓬勃的光色!玻璃信仰!透过彩色的玻璃看黑白的世界,不过给灰暗进行了一番粉饰。大概在中世纪,这就是渴望光明的人们被粉饰的心的写照吧。
玻璃信仰,呵,我故爱肃穆的德意志。
J_Alice